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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答不答应?”她追问。
“原来你不是想我,是想我的钱啊……”他幽幽地叹了口气,复又变回最初的不屑,“一百万没问题。你什么时候要?”
“当然是越快越好!”
“ok,等我回来,我会叫anna安排好的。”他轻描淡写地说,“不过我要提醒你,这可是你自己提出的,要是你将来后悔,我会告到你坐牢。到时候可别怨我小器。”
“不会的……”莫思琦紧紧捂住嘴,不让他听到自己的哭声,“谢谢你。”
“不用谢……有买有卖,你情我愿,何谢之有。”他怪里怪气地说完,自行挂了电话。
泪水象决了堤的洪水般哗哗淌了下来。
莫思琦无力地倒在枕头上,一颗心已沉入了深渊。
从她开口的那一刻起,她就是个没有尊严没有原则的下贱的女人了。这将会是她一生中都不可抹掉的污点。
他会怎么想自己?
从他轻佻的语气里,她已经感觉出来,他对自己的态度在发生着180度的变化。他一定也认为我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,彻底暴露了自己拜金的本质吧!
天……什么时候了,我竟然还这么在乎他的看法!
她痛苦地摇着头,似乎想将自己同他的过去一并从脑中摇散。
母亲已在隔壁房沉沉睡去。她不敢惊动她,只能伏在枕头上,艰难地呜咽着,告别自己的纯真年代,告别一切美好。
第二天一大早,母亲见到女儿眼睛又红又肿,只当她担心父亲的病情,心下一阵难过。
“琦琦,没事的。钱的事,妈来想办法,你不用太担心了……”母亲想安慰她,可话还没说完,眼泪已淌了下来。
“妈……”莫思琦上前抱住母亲,强忍悲痛,含泪道,“妈妈,我要提前回公司了。我们同事知道爸爸的事,说要给我捐款呢。我得去好好谢谢他们……妈,爸爸的手术费,我一定会弄来的!”
母亲有些吃惊:“真的?他们……真的肯捐钱?可是到时候你拿什么还人家啊……”
“是啊……”她勉强挤出笑容,“他们人都很好的,大家一场同事,捐出来的钱当然不会让我还了。”
“那怎么行……”母亲很是不安。
“这样吧,妈妈,我以后会从工资里慢慢还给他们,这样总行了吧?”
母亲这才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。事到如今,能凑一点是一点了。
沈昊哲回来的时候,距离上次同莫思琦的约定已过去了三天。刚出机场,他便拨通了莫思琦的手机。
“莫思琦,是我。”虽然看不到他的样子,从他这样连名带姓的称呼里,都可以想象得出那是怎样一副颐指气使的神情。
“我知道。你回来了吗?”莫思琦心中颇不是滋味,却又无可奈何。
“回来了。你一个钟头过后到我公寓去等我。”
“今天?”
“呵,你不是想尽快拿到钱吗?”他满是戏谑地反问。
“好。一会见。”她咬牙答应。
“不见不散。”沈昊哲最喜欢加上这句“不见不散”,以强调他对每次约会的认真与执着。
挂掉电话,莫思琦心头一阵哽咽。她静静坐在办公桌前,做了n个深呼吸后,刚刚收拾好心情准备向人事主管请假,陈主管却抢先给了她电话:“amy,刚刚董事长来过电话了,他说他现在在机场,叫你去接他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莫思琦吸了吸鼻子,心道,这个借口也算含蓄。
陈丽却很是八卦地问道:“你和董事长和好啦?”
她一怔,随即笑笑,支支吾吾,没有给出正面的答复。
陈丽劝道:“年轻人,吵吵闹闹是长有的事,男人肯主动,就表示他还在乎你嘛。有的时候,你也不要太矜持了。”
“嗯……我知道了,谢谢你。”她应着,悄悄抹去了隐在眼角的泪。
沈昊哲在市中心的那套公寓,她只是知道地方,却从来没有去过。现在就站在这幢高楼下边,抬头仰望着森然的楼宇,一种难以言表的压迫感铺天盖地般袭来,压得人透不过气来。
不知道他到家了没有呢……她在楼下踯躅着,惆怅满怀。犹豫了三分钟后,她再次拨通了他的手机。
“怎么还没上来?”沈昊哲带着埋怨,在电话那头大吼,“你已经迟到五分钟了。”
“哦!我现在就在楼下,怕你没回来……”她急忙解释。
“我说一个钟头就一个钟头。快上来吧。”沈昊哲很是强势地收了线,听筒里传来的滴滴声冷漠得几乎叫人绝望。
莫思琦惴惴不安地拢到这间房号为806的房间门前,按响了门铃。
门很快开了。沈昊哲一脸漠然地打量了她半晌,这才将脑袋微微一偏,冷冷地说道:“进来。”
他在这里的家,同在那处别墅的风格迥然不同。这里的布置更潮更具现代气息,雪白的墙配上纯黑的家俱,硬朗的黑白对比,简约中跳脱出神秘,步入的那一瞬间,仿佛走进了黑白森林。
“怎么样?喜欢这里吗?”沈昊哲挑了挑眉。
“还不错……”她嗫嚅着双唇,淡淡挤出三个字,拘谨地立在一旁。
“呵,你喜欢就好。从今天开始,这里就是你的家。”
“我的家?”她很是意外。
“当然。你不是说过,你可以陪我到我觉得腻味为止吗?从今天开始,你就得住在我这里,我说什么时候放你走,你才可以走。”他一脸霸道地望着她,懒懒歪进沙发里,呶了呶嘴,“茶几上那两张纸,一份是你的契约,一份是你的借据。契约是你我的君子协定;借据是我的法律依据,如果你不履行契约上的义务,我会走法律程序。你好好看清楚了,只要你签了字,我即刻安排给你汇款。”
莫思琦定了定神,这才拾起茶几上的那两张文件,细细看了一遍。
借据倒没什么特别,无非是写明她莫思琦找他沈昊哲借了一百万,立字为据,按月偿还之类;只是那张契约,让人有些哭笑不得。
他订的契约是这样的:
甲方:沈昊哲
乙方:莫思琦
在你情我愿的原则下,甲方同意付给乙方一百万元,条件是,乙方必须遵守以下条款:
1.乙方即日起搬入甲方家中,照顾甲方日常起居;
2.同居期间,乙方须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,不得以任何借口同其他男人近距离接触;
3.只要甲方有需要,乙方不得以任何借口加以拒绝;
4.乙方不得以同居女友身份干涉甲方交往女性的自由;
本契约有效期为一年,一年以后,乙方可赎走借据自行离开,双方都不得再做纠缠。
“还好,只一年时间……”莫思琦不由暗暗松了口气。
“你好象松了口气似的,怎么,难道不应该是失望吗?”沈昊哲凝望着她的眼睛,挑了挑眉。
“你认为我为什么应该失望?”她没好气地反问。
“我的契约只定下一年,很抱歉,我没打算做你的长期饭票。”他耸了耸肩,做出一副看似抱歉实则欠揍的表情。
“哲少你太慷慨了。一百万,赔上我一年的青春,我已经赚了。”她高傲地瞥了他一眼,“不过这第4个条款,是不是太无耻了?”
“无耻吗?我不觉得啊。”沈昊哲双手交叉放在肚腹之上,笑眯眯地回望着她。
“无耻之人当然不会觉得无耻。”她轻蔑地吐出这句话,扭头不再看他。
“呵,你说话注意点,我们之间不过一场交易,根本谈不上谁比谁更高尚。你肯卖,我才买的。现在早已不是那什么‘男人的一夜女人的一生’的年代了。你要是不乐意,我也决不勉强。”他说得很是轻快,自信在雄厚财力的支持下,其实质就是礼义廉……无耻。
“好,不过我要补充一点,请你自觉用套。”
“这个自然。我很讲卫生的。哈。”那欠扁的得色之下,那张原应被认为十分英俊的面容,此刻看来,却是如此猥琐。
“笔呢?”她昂昂然抬起头。
沈昊哲从茶几下的抽屉里取出一只笔扔到桌面上。她毫不犹豫地在两张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,在他面前抖了抖:“字我已经签了,钱呢?”
“呵,”沈昊哲斜着嘴角,拿起电话滴滴滴按了几下,说道:“anna,从我的私人帐户里汇一百万到莫思琦的工资卡上。对,就现在。”
两人面对面坐着,象猎手与猎物般对峙着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沈昊哲的手机接连嗡嗡作响,应该是收到了几条短信。他低头看了看,将短信内容出示在她面前,说:“这条是anna发来的信息,事已办妥;这条是我帐户余额发生变化时银行发来的短信:转走了一百万。要不你去查查看?”
“我一定会去查的。”她一脸凛然。
“呵,找人借钱还这么嚣张!”他不屑地奚落。
“我不是借,你说的,有买有卖,大家互不亏欠。”
“唔……”
不等他再发话,她已然拉开大门,扬长而去。
来到附近的一处自动提款机前,她几乎是颤抖着手摁下了查询键。屏幕上的余额赫然显示着一排“0”。她悄悄数了数0的数量,果然是六个,激动的泪水顺着眼角淌了下来。她快步走进银行里,将钱如数打到了母亲的存折上。一切手续办妥,她这才拨通了家里的电话。
母亲正在为父亲准备午餐。在医院吃太贵,还是自己家里做着划算啊。
“妈妈!”她又兴奋又紧张地说道,“我借到钱了!刚刚打了一百万在你的存折上!快叫医生给爸爸安排手术吧!”
母亲沉默了片刻,突然吼道:“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?!”
她早想好了借口,当下滔滔不绝:“妈妈,跟你说我有办法啦。是这样,我有一个同事,她刚买了房子,可以到银行办贷款,我就请她顺便多贷了一百万,我们说好了,到时候从我工资里扣给她。我马上就要转正啦,工资差不多要加两千块的,一百万很快就能还给她了!妈妈,你放心吧,这个朋友人很好的!”
“真的?”母亲仍是将信将疑。
“当然是真的!妈妈,别管那么多了,爸爸的病要紧。我现在很忙,抽不开身,等我空一点,再回来看爸爸!”她紧紧捂住嘴,不让母亲听出她的哭腔。
“那就好……工作要紧……我这就上医院去付款去!”母亲也顾不上许多,当下挂了电话。
莫思琦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,好像,光明就在前方了。
猛一抬头,却见沈昊哲正在不远处凝视着自己。只是,那曾经充满深情的目光,如今只剩下了淡漠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莫思琦四下里看了看,确定他确实是冲自己来的,这才上前几步迎过去。
沈昊哲将烟从嘴里拿下,挑了挑眉:“查到了吗?”
“查到了。”她的声音轻得象蚊子哼。
“呵。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”他又趁机一顿奚落,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,卸下一把交到她手里,“这是公寓大门的钥匙。既然你的钱已经到手了,就乖乖回去吧。”
“那你呢?”莫思琦接了钥匙,心中满是不解,就这把钥匙的磨损程度看,不象是新配的,倒象是原装的。
“诶,这个不用你管。”沈昊哲复又刁上烟,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,“记住,我们现在只是契约关系,我是甲方你是乙方,不要忘了,乙方是无权过问甲方的私生活的。现在还有时间,去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吧。我今天会很晚才回来。钥匙只有这一把,记得给我留门。”
不等她再开口,他已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,不一会儿,便钻进自己的那辆奔驰车里,消失在车流之中。
回到沈昊哲的那间公寓里,房间的光线变得暗下来。所有的窗帘都已放下,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纱透进来,显得格外柔和。
莫思琦放下自己的行李包,向着里间走去。
这是个四室两厅的大居室,除了主卧外,一间房是书房,一间房是健身房,剩下的一间是音响厅。这个人倒挺会享受生活,只是他忘了,该腾出一间房来给她住。
那三间房里,只有书房里有一张长沙发。那么,就把它当作自己的卧室了。
她麻利地将电脑搬下,把书桌连拖带搬地移到了健身房里。书柜里的书被她重新收拾了一番,居然还腾出了一半的位置,正好放她的衣物。
这下好啦!
忙了一天,她的确累了,一头躺在那件长沙发上,满是欣慰地闭上了眼睛。
爸爸有了这笔钱,就可以做手术了!她现在别无他求,只希望父亲手术顺顺利利。只要度过这个难关,将来她一定努力工作,赚了钱也给父母买一层象样的大居室,让他们过上好日子……
这样想着,她整个人渐渐变得迷糊起来,不一会儿,竟沉沉睡去。
门铃突然摁得震天响,朦胧之中,她隐隐听到有人正气急败坏地喊着她的名字。
她猛地睁开眼,呀,不知不觉,竟睡到天都黑了!
“莫思琦!开门!”
沈昊哲在门外叫嚣。
她慌忙理了理头发,光着脚便冲了出去,打开大门。
“你怎么回事?!按门铃也听不见,打手机打到手机关机!你存心不让我进门是不是?!”
刚一进来,沈昊哲便粗着脖子朝她吼。
“我……我刚才睡着了……”她小声辩解着,委屈的泪水吧嗒跌在了自己的光脚上。
“睡着了?睡得比死猪还沉!”沈昊哲将手机扔在茶几上,向着自己的卧房走去。
经过其他房间的时候,他突然停了下来。
“呵,你倒挺会想办法的呀。可是我有说过把这间书房给你做卧室了吗?”他满是嘲弄地撇了撇唇角。
“你是没说过,可你也没说不许这样做。”莫思琦恨恨地回敬。
“哈,你的嘴还真厉害呀。”沈昊哲突然伸出手来捏住了她的下颌,轻佻地抬起她的头,俯过身去,好象又想吻她。可他的唇却在离她不过一公分的距离停了下来。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冷漠到冷酷,对她道:“随便你,你愿意睡沙发就去睡沙发!”
说罢,他狠狠甩开她,脑袋对着自己的卧室微微一偏,冲她命令道:“进去吧,我等着你。”
最艰难的时候就这样无可挽留地到来了。
莫思琦紧咬牙帮,跟着走了进去。
沈昊哲毫不顾忌地在她面前宽衣解带,她难堪地垂下头去,竟不敢看他。只听到他冷哼一声,浴室便传来了哗哗的水声。
“唔……”莫思琦长长吁了口气,心却依然跳得飞快。
真该死!那我是不是也该去整理一下……今天累了一天,别说沐浴了,她连晚饭都还没吃呢。正在犹豫之中,水声戛然而止。沈昊哲只围了条浴巾就走了出来。莫思琦涨红了脸,下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衣裳。
沈昊哲一言不发,径自坐到了床边,拍了拍床。
她明白这暗示,只好转过身去慢慢解开上衣纽扣。
“呵呵。害羞了?”看到她的拘谨,他不由笑道,“一会儿什么都会给我看到,现在转身,有什么意义?”
莫思琦没有回应,只是默默地除下身上的衣裳,一件一件地扔在床边。
呈现在眼前的,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少女的胴体,玲珑有致的身材与白皙如玉的娇嫩肌肤一览无余,他情不自禁地拢过去,从背后将她一把抱住。
他的大手覆盖在她胸前,她顿时感觉到了羞辱,想拉开他的手,却被他掌心的温暖融得酥酶软软,动弹不得。他的呼吸均匀地吹在颈项上,痒痒的,暖暖的,这感觉曾是如此熟悉,而今这呼吸随着他双手的抚触而变得粗重暧昧。伴随着紧张与不安,她身子微微颤抖着,就象风中的小草一样柔弱与无助。她闭上眼睛,祈祷着时间能过得快一点,好让自己早点从噩梦中醒过来。少女的娇羞让他兴奋不已,他紧紧贴住她的脸,吻向她的脖子,慢慢向下,滑到后背,双手抚过,是她阵阵悸动,他再也忍不住将她一把扑倒在床上,整个人已不管不顾地将她压在了身下。
“唔……”身下的女人发出了痛苦的低吟。他那高大的身躯陡然压下来,这份沉重带来的窒息几乎是致命的。
他却突然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。
她哭了。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,一滴接一滴地往下落,不一会儿,枕头已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。
但凡有些怜惜之心的人,见到女人这样的哭法,都会心生同情的。沈昊哲很是意外。按照他的经验,女人动情到她这份上,应该已是畅通无阻了,可她那冰凉的泪水却将他的激情彻底浇灭,他不禁有些气恼,重重地捏住她的下颌,凶巴巴地吼道:“我还没做什么呢!干什么哭成这样!真是扫兴!”
莫思琦哆嗦着嘴唇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激情减退后,没了兴致,也就没了欢愉。
“别哭了!”沈昊哲高高扬起手,她条件反射般地扭头躲开,拳头却落在了床上。
“既然这么勉强,今天就算了吧!”
身上陡然一轻,他已从床上爬起来,拾起睡袍,径自走了出去。
她听到打火机“砰”地响了一声,接着是金属碰撞到玻璃发出的清脆动响,门外随即一片沉寂。
等了好久,仍不见他的动静,她只好从床上起身,重新穿好衣服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,象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站在他面前,双手紧握在前,忸怩得不知所措。
“走。”他倏地站起身。
“去哪儿?”她怯怯地问。
他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股无名火,冲着她大吼道:“我叫你滚!听到没有?!不是心甘情愿的我不要!你给我滚!”
这样的羞辱,真比方才在他面前赤身祼体还要让人不堪。
莫思琦捂住脸,夺门而出。
沈昊哲一挥手,将茶几上的那枚水晶烟灰缸狠狠地摔在了地上。
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刚才没有对莫思琦做出那样的事。他居然在最后关头放弃!太不可思议了!难道是他怜香惜玉吗?说不好……以前也曾经有女人在初夜落泪,他都连哄带骗地掠夺了她们的贞操,而且,完事之后,他很是坦然,丝毫没有愧疚的感觉。反正大家你情我愿,有买有卖,正当交易而已。然而,对于莫思琦,同样的“买卖”之下,他就是没有办法强索。看着她那清澈得不带一丝杂质的瞳仁,隐于内心深处的怜惜让他无法释然。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?难道他真的爱她爱到无法自拔了吗?
父亲的伤痛还脑中萦绕。
为什么,为什么这个唯一让他心生爱慕的女人,骨子里却和那些拜金女一样,虚荣,虚伪,为了钱,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,甚至灵魂……
他不甘心就这样失去她!
窗外一片漆黑,没有月亮,星星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。已是深夜,她一个孤身女子在外……
沈昊哲脑袋一炸:我这是怎么了!为什么要赶她走啊!他连睡袍也来不及换下,抓起钥匙便跟着冲了出去。
“思琦……”
寂静的夜里,他的呼唤听来是如此的凄厉。
长廊的尽头传来轻轻的啜泣声。
“思琦……”他循声走过去,借着微弱的路灯,他看到了一团模糊的身影。
莫思琦蜷缩在树藤缠绕的石板上,恨恨地抬起头,见到是他,又愤然扭过头去,将脸埋进膝盖里,不肯再多看他一眼。
他轻轻叹喟着,向着她稳步走来,一把抱住了她。
“思琦,跟我回家吧。”
“不回!”
“回去!”他动了气,一把将她抱起,直接进了电梯,强行抱了回去。
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!”
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,问得她张口结舌,迷惘着一张脸,冷冷反问:“什么为什么要怎么做?”
他却突然低下头来,将她深深吻住。
她只觉脸上热辣一片,身子也热得难受。他的吻让人窒息,想要挣扎,却无济于事;渐渐地,她不再反抗,甚至有些沉迷,不但张开了贝齿任他恣意掠夺,更主动迎合他的进攻,深深回吻着他。
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!”他突然松开了口,紧紧抱住她的肩,“是不是因为工作没着落了,就想出这个办法来狠赚一笔?”
她的心一阵刺痛,但她仍然告诉了他真实的原因:“我爸爸病了,很严重,要换肾。医生说要一百万,我们家实在拿不出这笔钱,这是我救我爸爸的唯一办法。”
“是吗……?”沈昊哲阴突然阳怪气地提高了声调,戏谑地反问,“这么巧?你爸早不发病晚不发病,偏偏这个时候病,真是病得蹊跷!”
莫思琦总算清醒过来。原来这个男人并不是来寻求真相的,他只是想得到心灵上的慰藉,但她偏偏就不给他。她恨恨地推开他,道:“信不信由你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去找你的那位冷公子?他们家也是家财万贯的,区区一百万,对他来说是小意思。或者是你觉得,我比他更容易上当,更象冤大头,对不对?!”沈昊哲狰狞着一张脸,在这昏暗的夜色之下,尤为可怖。
“你要这么认为,我也无话可说。”她已经放弃了最后解释的机会了。
“什么无话可说!你根本就是在骗我!别以为我不知道,其实你和那些女人一样,贪慕虚荣,视财如命!怎么样,假扮我女朋友的时候享福享惯了,现在打回原形,心里不平?了,所以想着法儿地来刮我一笔,是不是?!”沈昊哲在咆哮。
“是!我就是这么想的!你满意了吧?”一时冲动之下,她恶狠狠地大吼,换来的,却是他迎面而来的一记耳光。
莫思琦捂着脸大哭着跑出他的卧室,躲进自己的房间,把自己反锁在里面,随即象抽掉了主心骨的软体动物,弱弱地瘫坐在地上,放声大哭。她不明白,真的不明白,这个男人究竟想要做什么。为什么他们不能好好地谈谈,推心置腹地交流,非要弄成现在这样不可收拾呢。
“夜惑”酒吧里,依然灯红酒绿,喧喧嚷嚷,纸醉金迷。
沈昊哲微醺着一双眼,似笑非笑地望着这些在男人身边逶迤穿梭,疯狂地买弄风情的女人们,嘴角边扬起鄙夷,心头却涌起阵阵苦涩。
父亲说得对,女人都是爱钱的。不管她的理由有多么光冕堂皇,本质都是一样。
“哲少。”
阮天林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他的对面。
“天林,你来啦。”
沈昊哲看也不看他,兀自给自己又倒上满满一杯,执杯就要往口里灌。
“哲少!”阮天林抬手将他拦下,“酒不是这么喝的。你要喝酒嘛,我陪你喝。来。”
他找waiter要了个空杯子,将他杯里的酒倒了一半进来,这才举杯对他道:“先干再说。”
沈昊哲呵呵笑着,玻璃杯发出清脆的碰撞之声,喉头咕咚咕咚之下,便将这半杯马蒂尼一饮而尽。
“天林,”他眯缝着眼,看着对面的老友,口齿不清地道,“我输了。那一个亿,归你了。”
“输了?”阮天林不解地道,“三个月还没到呢,怎么会输?”
沈昊哲挥了挥手,一头伏在了桌上,呜咽着道:“别说三个月,就是三年,我一样是输……”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阮天林头一次见到他这副德性,当下有些担心。
“那个女人……那个女人为了钱宁愿出卖自己呀!”沈昊哲说着,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,“我还以为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,想不到到头来……哼,天下乌鸦一般黑……”
阮天林疑惑地“哦”一声,试探地道:“是不是她出了什么问题,急需用钱呢?”
沈昊哲摇头苦笑:“你不必安慰我了。她自以为找好了后路,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地宣布辞职,可没想到那家公司临时变卦不用她了。哈,她的生活一下子没了着落,她不来找我这个冤大头找谁?”
阮天林皱了皱眉,有些不相信地嘟囔道:“可那个妞那么刚烈,看起来不象那种人呀。”
“什么叫看起来不象?”沈昊哲抬起眼皮数落道,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这句话你听过没有?她居然还跟我编故事,说什么她爸爸得了肾病要换肾……哈!用这么老土的情节来博同情?这招我小学的时候就会用了!”
“哲少……”
阮天林还想说什么,却被他一口打断。
“天林,不必再说了。哲少拿得起放得下!那一个亿,明天就会进你的户头。是你私人户头哦。你想玩多少女人都行啊。哈哈!”
阮天林却没有笑。
一个亿,不是小数目。这个赌约原本就是个玩笑,根本做不得数的。试想一下,这场赌约谁输谁赢,全凭沈昊哲一面之辞呀,难不成要他把那个妞送到医院里让医生开个证明证实她已经不是“处”了么。他知道,以沈昊哲的性格,就算是他输了,这一个亿的钱哲少也是不会要他的。没想到对这个原本就荒唐的赌约,哲少却认了真。可想而之,这个女人对他来说,是多么重要!
可现在哲少醉成这样,他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了。他想了想,将沈昊哲一把拉了起来:“走吧,你喝醉了,我送你回家!”
“我不回去……她在那里,我不回去……我不想见到她……”沈昊哲象个孩子般哭闹着,不停地摇着头,嘴里嘟囔不断。
她在那里?哪个她?是那个姓莫的妞吗?她在他的公寓里?这是什么状况?
“行,我不送你回公寓,送你回你爸爸那儿总行了吧?”阮天林一头雾水,只好改口,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头,扶着他向外走去。
“不,我不去我爸那儿……不去……”沈昊哲摆着手,“他见到我,又该逼我娶kelly了……”
“那你想露宿街头啊?”阮天林将他塞进车内,刚关上门,肩头突然被人轻轻拍了拍。
“秦嘉语?”他不由失声喊了出来。
秦嘉语微微点了点头,说:“天林,把他送到我家去吧。”
“这……”阮天林有些犹豫。
“他一个大男人,你还怕我打劫他不成?”秦嘉语不容分说,拉开车门坐了进去,探出头来对他道,“放心,就算阿哲要怪,也是怪我,不会怪你的。”
阮天林笑道:“嘉语,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只是哲少他事先交待过,要是他喝醉了,就去我家。所以,不好意思,你还是下车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
秦嘉语没料到他会如此强硬地对待自己,已是恼羞成怒,“我不管,我已经上了车,你不把沈昊哲送到我那里,我就不下去。”
“那随便你。别说我提醒你,我只管回家,别的一概不理。我家比较偏僻,不好叫车的哦。”阮天林也坐了进去,直接发动了引擎。
秦嘉语气急败坏。这个阮天林,明明知道她和沈昊哲的过去,现在居然明目张胆不给她面子,实在太过份了。他不给自己面子,就是不给她父亲面子!哼,小小的阮氏地产算个什么!难道是,他知道了些什么?是不是沈昊哲已告诉了他他喜欢的女人是那个姓莫的?!
她越想越气,大声叫道:“阮天林!你别太嚣张了!信不信我叫我爸爸整死你?!”
还未等阮天林做出回应,一直在一旁沉默着的沈昊哲突然开口道:“kelly,不要太过份了。你下车吧。我现在不想看到你。”
“沈昊哲……”秦嘉语爆发出歇斯底里的狂吼,推开车门大哭着跑掉了。
沈昊哲只觉头晕脑涨,向着椅背靠过去,懒懒地说道:“天林,我们走。”
第二天,阮天林果然收到了那一亿元的“赌金”。他急忙对沈昊哲道:“哲少,只是个玩笑,不必这么认真的吧?”
沈昊哲苦笑道:“愿赌服输。就当是一个教训吧。”
阮天林说服不了他,只好作罢。但他心里却另外有了一番主意。
反正这笔钱在他的私人帐户里,与他人无关,他不动这钱就是了。到时候等沈昊哲冷静下来,再慢慢打算。
一转眼,莫思琦在这个新家里已住了一周。只是这一周来,一直就她一个人住在这里,沈昊哲就象人间蒸发了一样,在那个让人心碎的夜晚之后,再也不曾出现过,公司也见不到他,家里也见不到他。如此一来,她倒茫然了。就这么拿了人家一百万,却什么也没发生,这叫她心里非常不安,总觉得亏欠了他什么,倒不如那天“交易”了的好!这个奇怪的人,他究竟想怎么样!
又逢周五。莫思琦强打精神来到公司。刚一进门,linda就冲她挥了挥手:“amy,有位小姐找你。”
“小姐?什么小姐?”她心中一惊。不会是秦嘉语吧?!应该不会,linda是认识秦嘉语的,那会是谁呢?
走进大堂,她便看到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。她一身休闲装,扎着马尾辫,见到她,冲她微微笑道:“思琦,你来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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